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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：2017/1/9 15:48:14
来自：山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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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

    缺啥稀罕啥，在这小寒的季节里，我倒盼一场寒流了。是的，天天雾气茫茫的，不觉得一点儿冷，妻的话，就像在春天里了.一时没明白她是褒是贬，我却烦气这样的天气，整天雾蒙蒙的，给人一种压抑。真是雾也行啊，清新靓丽，美轮美奂，有踏入仙境的喜悦。却偏偏又掺和些霾，我不喜欢这个字，觉得脏，污染了雾。出门时，我不得不戴上口罩，以和它隔绝。我的心情是如此的糟，硬着头皮在雾里穿行，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，这些挥之不去的霾，在整个冬里横行。冬，好像一点儿脾气也没有，任凭霾的欺凌，缩头缩尾了。风，也避之，别说那股凛冽了，都寻不见踪影儿，是藏入海上，还是躲入深，难道也怕这霾？

    人造就了霾，霾就狐假虎威，那是借了人的威风，人还有啥可抱怨的，完全是自作自受。我就感叹人的力量，在人的面前，大自然也不得不退避三舍，俯首帖耳，甚至成了人的俘虏。而我，只有在一旁干生气，或是叹息，就天天盼着来一场寒流，或刮一场凛冽的寒风，彻底洗涤一下这昏暗的天，要是能下一场大雪就更好了，雪能清扫霾，一场雪后，就是一个清亮的天，天空蓝蓝的，碧空如洗，空气清新的，吸一口浑身感觉舒服，再搀着些冷，哪怕是冻红耳朵，冻红鼻头，缩着脖子，把手伸进袖口里，跺着脚儿，我也喜欢。

    小时候不就这样吗，大雪过后，那个天蓝的，闭上眼就是梦，想象着蓝天上天人的家，仙草、奇花，就不时闻到一阵阵香，久久的不愿意睁开眼睛。那茫茫原野一片白，尽管风猛烈，使人不得不前倾着身子一步步向前。但是，就是喜欢迎着风在雪地里行，伴着脚下踩着雪发出的沙沙声，哪怕脸被冻疼了，心情一样的舒畅。就是娘在柴垛旁抖擞着柴上的雪，有些抱怨，脸上依旧笑着，不时地喊我回去，怕我冻着……

可是，今年儿，盼雪是奢望的，都不敢想，觉得那是遥不可及的梦想。是的，前两天下了些雨，淅淅沥沥的，下了一晚上和一个白天。可是，我没有一点儿惊喜。你说在个三九天里还下雨，这天到底是怎么啦，四季不分啦？还数九呢，三九四九冰上走，小河里的水还涟漪不断，哪里来的冰呀。就是雨后，天也不明亮，依旧雾蒙蒙，应该是霾蒙蒙，真是清新的雾就好了，早晨凝结，太阳出来后也就散了。

而且，雾大都在深秋，雾凝结为露水，晶莹剔透，娘经常在露水里摘棉花，哪怕是浑身湿透也去摘，棉花太多了，五六亩地，就她一个人，哪里等得落了露水再干呢，好在是，哪怕是再大的雾，再大的露水，太阳出来，很快就消失了。不像今儿，连续好几天都雾蒙蒙的，不见一点儿太阳光。应该说，准确点儿，是霾，不是雾，雾会消散，霾很难散去，漂浮在半空中，挡住了太阳光，雨都撕扯不开，风也难吹散。

    这可是在冬天啊，却没有了一点冬天的感觉。本来还盼着，三九天就好了。可是，盼来了三九天，就像妻说得，好像在春天里，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冷。是的，我是把毛衣毛裤都穿身上的，甚至，拿出了过冬的棉鞋在阳台上晒着，准备着天冷时穿。妻就笑我，穿得着吗，一身保暖内衣就行了，看你，又是毛衣又是毛裤的，人家不笑话你吗？我笑笑，有些自嘲，再向窗外望，依旧是雾气蒙蒙的天，连路灯也显得黯淡无光。白天这样，晚上也是这样，这个天怎么啦？

    我是这样的压抑，以至于出门就怕，不自主的拿着口罩。其实，我不喜欢戴口罩，耳朵上已经常年架着眼镜，再戴个口罩，两者还不相容，一会儿就使镜片模糊，看不清事儿，就像这雾霾天里。可是，不戴心里不安，路上的行人大都带着口罩，不管是大人还是孩童，我要是不戴上，倒显得有些异类了。

总使人烦气，可又摆脱不了。今早儿出门，竟有些惊喜了，地上一层白霜，路凹处还有些冰凌，还感到了丝丝的冷，太阳也露出了脸，尽管不炽烈，总算看到了它。心情立刻好了许多，兴冲冲的骑车上了路，不时留意着树上的白霜，冬青上的冰花，看到路边的薄冰就高兴。好像感觉到了冬，竟小心的呵护着这一切。

坐到办公室里，也不时向外张望，心里还多了份期盼。可是，这份期盼终化为乌有，雾霾很快的重聚，远处的楼群开始模糊起来，太阳光也不见了，不由自主的，我走近窗旁，呆呆的望……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王子营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二〇一七年一月九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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