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牛和龙_散文随笔_博兴论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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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：2017/6/12 15:40: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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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牛和龙

开始好像是在小姨家里，小姨家有个枣树林子，小姨就蹲在枣树林子边上一边洗碗，一边和我说话，她身后是几间土坯屋。小姨夫好像在树林子里找着什么，他猫着腰，蹑手蹑脚向前搜寻，很快的，在他前面的土快速的拱起，好像有啥东西在土里向前猛蹿，小姨夫飞似的追着，抓住了一条鱼似的尾巴，回头冲我喊着，那意思让我赶快拿绳子.小姨也慌了，赶紧进屋找出根绳子塞给我，要我赶紧去。

我拿着绳子就去追小姨夫,本来是碧蓝的天，突然就乌云翻滚，雷声阵阵，风也来了，猛烈的刮着，很快就飞沙走石。我眯着眼睛往前跑，在枣树林子的篱笆处，一切一下子静止了，蓝蓝的天，白白的云，枣花香气扑鼻，一下子也暖和起来，空气柔似水。小姨夫回头冲我笑，在他面前，一头健壮的老黄牛摇着头，还回头看我，一脸和蔼。小姨夫紧紧抓住牛尾巴不撒，我把绳子递给他，他变戏花似的给牛拴上了牛绳，又把绳子的一头递给我，让我牵着，他到树下的水洼里洗着手。

我想去摸摸牛的两个犄角，老黄牛并没有躲闪，随便我摸，牛眼里满是温柔。就在我摸着牛犄角的一刹那，牛角在变，还分了叉，变成了鹿角模样，牛嘴也变得大了起来，喘气还呼哧呼哧的，大嘴两角还生出两根触角，吓得我赶紧缩回手，老黄牛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，甩着尾巴跟我走，还不时哞哞叫两声。

小姨迎过来，和我说着啥，她那意思是让我赶紧套车走。一辆破地排车早支在屋门口，我就赶紧过去，老黄牛不用吆喝，自动掉转身子进了车辕里，收拾好后，好像又来到了一个集市上，妻在街口等着我，看我来，一脸的不高兴，那意思嫌我来晚了，满肚子怨气，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，来到闹市，看到有买稻草的，也不问价，只管往车上装，很快就装了一大车，还有几个村里的妇女，各背了一大捆稻草，要我给他们捎着，我不愿意给她们捎，又不好意思拒绝，就让她们先放在一边，只管忙碌的装车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老头凑过来，低声和我说着，那意思，这是他家的牛，是我偷的他家的，还说已经报了警。我就有点懵，怎就是他家的？分明是讹人吗，这可是小姨家的，是小姨夫从地里抓出来的，怎成了他的家的？不容我分说，一个公安已经出现在我面前，还好像和我很熟的样子，说是进屋做笔录。妻一把拉住我，小声和我说着是借的人家的。

进了屋，老头一家人和客气，就像接待亲戚一样接待我和妻子，还和公安说，是他借的，不是偷的。公安一看这样，坐了会儿就告辞了，还说是个误会。我打量了一眼这个所谓的亲戚家，屋子了很黑，连个窗户都没有，就老头老太太，慈眉善目的，怎就还诬赖我偷他家牛呢？

临出门，老头客客气气的，说把东西运回家后把牛还给他。我表面上答应，心里就不受用，他还是认为我是贼，牛是他家的。要是把牛还给他，我怎和小姨说，就在我思量时，那牛转眼间化为一条活龙腾空而去了，老头儿哈哈大笑，我却愣在那儿，梦也醒了，还惊出一身冷汗……

王子营

二〇一七年六月十二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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